「衮影ABO」第一宇宙1
私设
曹誾燮未失忆
具瑞怜为李霖养女
姜薪材暗恋郑太乙
李衮今天出门前总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不过在他见到郑太乙后，这种飘渺的感觉自然而然被抛到脑后。
李衮，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郑太乙还窝在李衮怀里，手里拿着爆米花桶，墙上的投影器正在播放《真爱至上》。
怎么了？
李衮宽厚的手掌慢慢抚摸女人的长发。
我说认真的，李衮。
她从温暖的怀抱挣脱出来，直视李衮。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是我不爱你，只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能拿来比较的，你很重要，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李衮，你这么聪明大概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没办法挽回了吗？
李衮我们做朋友好吗？
好。
他们交换了一个拥抱。
李衮，谢谢你知道我是Alpha还愿意喜欢我。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新年来帝国做客吧，把誾燮也叫上，我来接你们。
好，一言为定。
再见。
保重。
李衮！
郑太乙叫住他抛下了一个问题。
这句话听起来很不负责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爱情？或许我们身边都有被忽视了很久的存在？
李衮下意识的在脑海里闪过曹影名字的那一刻，说他不惊讶是假的。
下次见面我想我会告诉你答案。
曹影一个人坐在桌边，面前的书架顶层有一盆柠檬草，说来也奇怪，曹影如此繁忙又没有规律的工作时间竟然也把这盆长得像韭菜一样的植物养的很好。柠檬草旁边摆着许多精致封皮上印着李花的暗红色笔记本，里面的每一句都是曹影的青春和那些无法言说的遗憾。
今天是曹影的生日。
然而他的手机里只有三条跟生日有关的信息，其中两条还是父母传来的语音，剩下那条是人事部的自动消息，是皇宫里的每个工作人员在自己生日都会收到的祝福。
曹影甚至回复了一句谢谢，即使他知道对方是一堆冷冰冰的代码。
他没想到李衮忘了他的生日，以往他都是记得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主君有了喜欢的人自然会忙着在爱人身上投入，忘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曹影还是有点难过。
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五分钟，曹影难得这么早有了困意眼皮打架，可是他想再等等，只要十二点前李衮说了那四个字，那么今天就仍然值得庆祝。
可是那天最后曹影也只是等到了一个喝得酒气熏天的高个男人叫他马上进宫的电话而已。
那个男人叫李衮。
推开李衮卧室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参杂着橙皮和大量肉桂的热红酒味差点把曹影压制地跪到地上。
陛下，别喝了。
他费力的走到李衮面前，抢下酒瓶，有些喘息。
出什么事了？您跟郑太乙警卫吵架了？
我们分手了。
这句话说的很平静，让人猜不出来李衮是否真的醉了。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如果您想挽回现在这个局面的话。
李衮还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那些刺鼻的，让曹影窒息的信息素。
不用了，她说的是对的，我没有理由强迫他。
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身边是否有被忽略了的存在，她问我有没有想过我和她之间也许并不是爱情。
恕我直言，陛下，不针对郑太乙警卫本人，我觉得这话多少说的有些不负责任。
可是，影，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我现在竟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呢？
您连答案都没有，何来对错一说呢？
曹影开始怀疑李衮到底有没有喝酒，他清醒的好像滴酒未沾。还没等细想，曹影的注意力就被两腿之间流下的液体吸引，他被李衮的信息素诱导到提前发QING了。
此时的李衮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曹影面无表情的脸，仿佛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起来。
陛下，能不能收一收你的信息素。太呛了。
好。
答应的痛快可李衮却并没有照做。曹影突然意识到他的主君可能是在怀疑些什么，他急需找个借口离开皇宫，因为一旦顶级Alpha信息素全开，曹影将注定暴露自己omega的身份。
陛下既然您没有其他事，那我先走一步，告辞。
转身的那一刻，李衮释放了全部信息素，辛辣厚重的肉桂完全盖过红酒的味道包裹住曹影，当自己捂着口鼻两腿颤抖的跪在地上时，曹影知道一切都完了。
李衮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跟着他一路同行的皇室近卫队队长，以无所不能的强大Alpha形象保护了自己将近20年的曹影，震惊的发现他竟然是个omega。
曹影越来越热，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si了。
今天是明宣传在宣传部值班，她有抑制剂，你打内线给她，帮我要抑制剂，她带来多少要多少，越多越好。
真相已经被揭穿，掩盖没有任何好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
他拽着李衮的裤脚，整个人蜷缩在地毯上。十几年了，曹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YU望，从他分化那天起，他就一直依靠抑制剂维持形象，自从上次在天尊库受伤后，普通抑制剂已经不能满足他长久亏损的身体机能需求，从那时起高浓度抑制剂几乎每天都跟曹影形影不离。
曹影难受极了，黑色西裤渗出明显的水渍，屋子里满是丁香盛放的味道，甜腻的让人头疼。
我要si了…
虽然曹影喜欢李衮这件事已经逐渐变成习惯，可是即便如此，曹影也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李衮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手足无措的厉害，他没想到自己想要验证的竟然成了事实。
让我帮你吧。
别碰我！
至少不是现在，至少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至少不能在李衮和郑太乙刚分手的时候。
曹影被李衮抱起来的瞬间，抬手打了李衮一耳光。
李衮没有松手，但也愣在原地停下所有动作。酒精的催化和让人迷乱的丁香味足以让强大的alpha动情，或者说乱了神志。这一巴掌的确让人清醒。
清醒了吗，陛下？
曹影喘着粗气，眼神逐渐失焦。
嗯，醒了。
那就…快点打电话。
不行，你本身就到了发情期，还要那么多抑制剂…
李衮思考了一会。
我想大概是普通抑制剂对你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曹影被越来越明显的热浪逼到眼角溢出泪水，他的手紧紧抓着李衮胸前的衣服，拼命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曹影已经无心回答李衮的问话。
让我临时标记你，影。这两天你就呆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也…更不会强迫你，等捱过这阵我们在想办法。
曹影听得见李衮的声音，只不过他还在权衡轻重，并没有轻易点头。
曹影！
李衮发现曹影的脸色越来越差，唇色也不知何时变得毫无血色，于是连叫人的声也音染上急切。
…好。
曹影终于点了点头。
腺体被刺破的瞬间，不得不说，曹影立刻感觉体内翻滚的YU望轻了很多。
多谢陛下。
就算这种时候曹影也没有忘记应有的礼节，李衮听见这句话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真有你的，曹影。
被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的人实在没办法忽视两腿间的黏腻。
能借我一条裤子吗？
什么？啊…好，我去给你拿，不过应该有点长。
身上还有些无力的曹影听见李衮内涵自己身高的话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叫太医来，再坚持一下，影。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不麻烦陛下操心。
说话间曹影就要起身，可是刚被标记过的体力不允许他离开床铺，李衮轻轻一推就把人按回床上。
我要知道你的身体到底现在情况如何，你总是逞强，我怎么放心。
我好了，我要回家。
床上躺着的人背对李衮，固执地重复着刚才说过一遍的话，像极了生闷气。
不许走，等检查完再走，这是皇命。
曹影沉默，不再说话，李衮也静静坐在床边，不时用手掌摸摸曹影的发旋，可是过了几分钟，李衮忽然听见有抽泣声传来，是曹影哭了。
曹影极少在李衮面前哭，上次见到这种光景他还记得是在曹影父母离婚时，但那天的曹影也只不过掉了几滴眼泪而已。
还有哪里难受吗？影，说话！
让我走吧。
曹影从床上坐起，一双通红的蓄着泪的眼睛直视李衮。他跟曹影之间不必多说什么，李衮已然明了曹影的意思为何，他也大致清楚曹影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有多糟糕。
上次受伤之后的体检报告是我擅自主张隐瞒了你…
曹影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张嘴之后声音好像都被堵在喉咙里，只有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是我们曹影队长怕我保护不好自己，才继续留在我身，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李衮抱住曹影，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接住了曹影支离破碎的表达。
曹影擦干眼泪，问李衮。
您今天召我进宫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我错过了你。
那现在您得到答案了吗？
没有。因为你并没有回答我，而且我刚刚才提出这个问题。
曹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您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忘记上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曹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不好意思陛下，是我僭越了。
李衮下意识的摸摸鼻尖。
没关系，我只是想验证你omega的身份。
是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不算是，只是喝酒的时候想起从前的事，觉得你一直以来都完美的不像个第二XING征系统下的人类，倒像是个机器人，之前不觉得什么，现在细想才觉得不对，完美的不自然就意味着完美背后其实更多的是掩藏，所以如果非要说，大概是你的完美暴露了你？
是吗…
曹影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衮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他觉得曹影真是太别扭的一个人。曹影不会直截了当的表达什么，但是如果你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又会毫不犹豫的承认，绝不逃避。曹影很单纯，所以很好看透，但也是因为这份单纯，让他认死理，很难被抓住那些小心思。
曹影还在愣神的功夫，李衮已经走到座机旁密诏当值太医进宫。
一系列问诊查体后，太医神色凝重的对李衮说：
陛下，曹影队长的身体依臣来看从今往后只适合静养，绝不能再受伤害，平时也要放松心态，不要有过多压力，其他的…其他的就需要曹影队长亲自去医院再做进一步检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好像还藏了许多没说？
陛下，臣不是不说，只是怕说了以后陛下不信，自然到时候也是要去医院的。
你给我透个底。
陛下，如果曹影队长不能好好保养今后怕是不能享常人之寿。
胡说什么！
曹影全程皱眉听得仔细，反应的甚至比李衮更快。
你无凭无据，如何能说这种平白让陛下费心的话！
陛下，臣要说的只有这些。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太医走后，李衮把卧室的灯都熄灭留下床头一盏夜灯。
影，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不该胡闹。
没关系，我也不该瞒你。
我去次卧，你如果哪里不舒服打内线给我，你知道号码。
陛下，我去次卧吧，这不合规矩。
影，我好久没听过你叫"哥"了。
暗黄色的灯光给李衮的表情平添一层光晕，曹影坐在床上仰视着他，淡淡的阴影让男人精致的五官有些失真，也让曹影看不出男人真正的心情。曾经有一段时间李衮严肃的表情总是让曹影感到害怕，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哥…你生气了？
明天我陪你去附属第一医院体检。
可是你明天的日程…
能推迟的推迟，不能推迟的取消。
李衮长叹一口气，有一些不知名的感情在心里暗自滋生，可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照顾好你也是我的义务，别多想，快睡吧。
只是因为认识的太久了吗？郑太乙下台，自己成功上位，曹影这样想着有些雀跃又有些自嘲，即使自己能独占李衮一段时间又能怎样，李衮恢复独身不是因为曹影，不是因为不爱郑太乙，只是因为他觉得郑太乙的话是正确的，他应该跟她分手。理智占上风的爱情算是爱情吗？等到下一个正确的郑太乙出现，李衮还是会离开。曹影脑海里突然响起父亲在他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他的日记内容时对他说的话：
永远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是自记事以来父亲神色最严肃的一次，这句话也就顺理成章的烙在曹影心底。
晚安 ，陛下。
曹影平静下来，有些机械性的开口。
动心不算龌龊，但要记得把握好时间和分寸，不要让一瞬间的沉沦变成永远，忘记保持距离。
晚安，做个好梦。
他看清了离开时曹影看向他的眼神，像一柄无形的剑，锋利又柔软，正好刺中李衮心里的某个角落，顿时无数酸涩感悉数涌出淹没漂浮的灵魂。
难道我真的喜欢曹影？
怎么可能，大概真的是认识太久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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